陳水扁不見得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,你可以說他現在變了,也許他真的是貪污,就事論事,只要證實那是事實,就必須要予以批評。但至少我認為目前泛華人當中,對陳水扁的評價是不公平的。
但重心是對於陳水扁的經歷和成長,在臺灣以外的人幾乎是一無所知的。作為一個在臺灣土生土長的人,他從貧戶出身成為了民選總統,以及中間坐過的牢獄,如果大家清楚這中間的過程,我想並不會對這個人太反感。至少相較於華人當中大部份有名,被崇拜的政治人物,陳水扁的手沒有沾上血腥。他可能可憎、可議,他的立場可能令人不快,也許他的所為拈污了民主與臺灣,但我想不通,大家為何要選擇去反感,厭惡一個沒有殺過人的人?
以權謀私也許是我們使用中文的政客的共孽,但是比那更嚴重地,是殺人。在這個世紀裡以殺人作為手段,並不斷重伸其必要性,最後有提升我們的品格和使我們走向光明的道路?社會還是那樣的不公,品格還是不斷的賤賣,這些殺人到頭來還是製造更多人被殺。並且殺人者何嘗不是以權謀私?如果同樣要比以權謀私就是不對的話,那不殺人的總比殺人的好一點。而我們也許會嘲笑和看不起臺灣在政治上的肢體暴力,可是如果我們反對的是暴力,這些政治上的肢體暴力,總不比警察暴力和軍隊暴力來得嚴重。
對陳水扁的評語,這是無可置疑的抹黑。但我也清楚地說,不把相關的資訊傳播開去,這個抹黑是不可解的。而也開宗明義,泛綠有這樣的義務,若有人問「為何要把責任推給我?」,「為何不指責共產黨,各地及香港傳媒」這些問題時,我就會這樣解釋,我確信在市場和民主體制當中,人都是利己主義的。人做事是為了自己而不是為了別人。利己主義並不是自私,也有所謂的開明利己主義,開明利己主義就是認為,「既要有利自己,也要做有利附近環境的事情,因為有一個良好的四周環境,才能夠保障自己不受損」。
明顯地,共產黨自然力圖抹黑,難道你要求泛藍傳媒去大肆宣傳陳水扁的好事?泛藍是泛綠的直接競爭對手,雖然有可能對方也抱持某種高貴的精神去公正評價,可是不應對此予以寄望,泛藍也無此義務。
香港這方面,也請留意一個問題,香港也經常被抹黑成「被大陸養」,「沒有反抗能力」,「香港人越來越支持中央」之類走馬看花、瞎子摸象的發言。我不清楚為何有種很想要抗拒香港的想法,也許因為馬英九出身香港?也許因為香港普遍親藍?還是希望營造自己的孤立氣氛?
莫名其妙的貶低香港的民主運動,跟莫名其妙的貶低陳水扁是同一回事。如果前者是不能解釋的,那後者同樣也不能解釋。我可以肯定地說,不論泛藍還是泛綠,不論臺灣獨立與否,臺灣也不可能完全不理會這個地區附近所發生的事情,從日本到韓國,從港澳到馬來西亞,眾多傳媒營造出自閉的風氣。以逍遣附近的民主政體或者民主運動為樂,我們是否要跟隨?我的影響力有限,但我已向我影響範圍的香港人,陳述過利害關係。我不可能影響明報的編輯方針,我不可能影響星島日報的編輯方針,但我不斷指出這些抹黑到頭來也自縮生存空間。
我要求的並不是要那些掌握著傳媒的金主們改變,他們當然繼續為他們的金錢和權力去做事,真正要改變的是我們自己,今天我透過網絡能夠跟眾多來自不同地方的人,從大陸到臺灣的各位說這一番話,在沒有網絡的時代,沒錢的我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。事實上,我們已經可以慢慢的,不再需要依賴傳統媒體,我們也沒必要為了傳統媒體的抹黑,互相攻伐,我們要做得是極力的信任和發展網絡媒體,挑戰傳統媒體的地位。
我們根本就不必再跟隨這種新聞起舞,一個新聞說,香港原來是這樣消遣阿扁的,然後大家就附和。然後香港這邊新聞說,原來臺灣的議會就是暴力,我們的議會有多和平,然後我們香港人又點點頭稱自己是和平民族?這分明是大家都受媒體的擺弄。說媒體亂象,真正問題不是媒體而是輕易地附和的我們。
而我們又覺得傳統媒體比網絡可信,覺得網絡謠言太多,假消息太多,然後我們自己在網絡上也在貶低網絡,說上網就是宅,說在網絡上只是嘴炮,說網絡上只是一小撮激進的人,說網絡上就不應該認真。但在傳統媒體大家能聽到有任何香港人說,我認為陳水扁是值得尊敬的?不能吧?但在網絡上就可以,我說的話比任何媒體都要真確,因為我代表了我,和我所屬的族群,我不需要任何媒體跑過來代表我或描述我。
在此時此刻,在你看這文章的時候,網絡比傳統媒體可信。那我們批評那些傳統媒體沒有公正評價,然後延伸到不同地方的人之間互相批評有何意義?我們已經不再需要依賴他們了,只要我們願意積極在網絡上把資訊傳達得更遠,傳達至所有地方,我們可以瓦解這些媒體製造的所有偏見。
這不是心得文,這是八卦,因為我要說的是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,馬丁路德本來只是一個忠誠的天主教徒,他對教會也只是稍有質疑,而提出九十五條提綱,本來他只是私下跟附近幾個朋友分享的,但正值當時印刷術開始盛行。他的九十五條提綱在他無意識下被大量印製,大量的散佈,驚動了教廷,也讓他覆水難收,被迫對教廷提出更多質疑。最後引發了驚天動地的宗教改革,開始了近代歐洲的黎明。當初馬丁路德只是手抄了幾份,他並沒有像傳說中的公開張貼,但沒多久,他就重新收到了自己的九十五條提綱,而且還要是印刷本。過去的宗教文件由教士抄寫,因此教會可以把喉舌給控制下來,但自從有了印刷術之後這就失靈了,產生了宗教改革。
今天那些電視、報紙,不也全都是受資本控制著?我沒有資本,那我可以怎樣做?今天大家有了這渠道,何不好好利用?我們還要受傳統媒體所宣揚擺佈,真的覺得網絡不可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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